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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茲海默症高齡照顧者,憂鬱風險增加30%

【專家觀點】
阿茲海默症高齡照顧者,憂鬱風險增加30% 僅為情境配圖。取自photoAC

密西根大學護理學院(University of Michigan School of Nursing)的博士生Melissa Harris所進行的一項研究發現,與配偶未罹患阿茲海默症或相關認知症(Dementia Disease)的人相比,照顧親近被診斷患有阿茲海默症配偶的老年人憂鬱症狀會增加30%。

這項研究結果最近發表在《應用老年學雜誌》(Journal of Applied Gerontology)上。

其實,我在第二本書《別讓記憶說再見》即以照護者為對象,提供照護者心理建設為主要考量來寫,因為如果沒有健康的照護者,看不到有品質的照護。由於阿茲海默症病程長,照護通常會持續多年,阿茲海默症的症狀會持續惡化,這些原因都可能會造成照顧者憂鬱。

更尤其老顧老,對於高齡的照護者,無論是體力、精神、學習能力等要來面對高齡照護領域中難度最高的認知症照護,真是難上加難,心理的平衡很難做好下,自然增加憂鬱傾向,嚴重時,還會出現家庭悲劇。

Melissa Harris 表示,知道有很多關於認知症以及其如何影響確診患者的研究,但是現在並沒有很多關於伴侶情感健康的研究。她們團隊分析了來自密西根大學健康與退休研究計畫(University of Michigan Health and Retirement Study)的16,650名老年人的資料。

在一段較長的時間內觀察憂鬱症狀,而不是像之前的研究那樣只觀察某個時間點。她們考慮的是個體症狀,包括憂鬱、孤獨、悲傷,或者其他一些症狀。參與者還回答了他們在過去兩週是否感到快樂,是否感到生活愉快。

Melissa Harris表示,事實上,發現這些憂鬱症狀會持續至少兩年,甚至超過兩年,這意味著他們承擔了很多負擔,隨著時間的推移,可能會影響到他們提供的照護。

除了情感上的損失,這種持續的憂鬱還可能導致身體上的傷害。

Melissa Harris指出,過去的研究已經表明,類似的憂鬱症狀的變化與跌倒次數增加30%有關,而跌倒會使人變得虛弱。

在另一項研究中,Melissa Harris正在採訪家庭照顧者,以瞭解他們的生活因新冠病毒(COVID-19)大流行而發生了怎樣的變化。因為社會上許多原有針對患者或照護者的資源和專案已經被取消或修改為虛擬線上進行。

Melissa Harris表示 ,照護者不像以前那樣能得到他人的支持和經驗的分享,疫情大流行確實影響了他們的生活,影響了他們照顧自己和親人的能力。

該研究報告稱,在美國,1,600多萬名家庭照顧者每人每週提供平均22小時的非正式、無薪看護。

芝加哥大學(University of Chicago)精神病學臨床教授,也是美國阿茲海默症基金會(Alzheimer's Foundation of America's)醫學、科學和記憶篩查顧問委員會的成員Sanford Finkel博士表示,阿茲海默症患者的照護者面臨著許多挑戰。家庭照護者會失去陪伴和多年的摯愛,也會失去了多年來所認識的那個人。

Sanford Finkel指出,隨著時間的推移,患有阿茲海默症的人的營養狀況顯著下降,同時也有更多的需求。隨著病情的發展,患者可能會出現行為問題,包括憤怒和攻擊,以及身體上的挑戰。

Sanford Finkel解釋說,對照護者的要求是巨大的,照顧老人的人往往自己也上了年紀,他們可能有自己的需求,他們自己的情感需求,他們自己的身體需求,他們自己的親密需求,所以他們得到的很少,他們不得不付出更多。

在台灣,無論認知症的照護者的年齡多寡,都應該尋求正式及非正式資源協助,儘早得到幫助對照護者自身的健康有很大的影響。都應先學習甚麼是認知功能,唯有瞭解認知功能退化會影響患者哪些生活能力,才能理解與逐漸接受患者行為與態度的改變,這正是認知症照護中常說的:認識它、瞭解它、接受它。

如果無法先做到這一點,心理上很難接受為什麼,生活在一起多年的配偶會變成另外一個人,否則如何做到: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雖然政府目前所提供的長照2.0服務無法完全替代家人的照護,但也能提供某種程度的協助,要先瞭解政府提供哪些服務內容,譬如四個錢包、共照中心等,先盤點家庭資源,再結合政府資源,建構一照護體系,不足時,若家庭經濟可負荷,可在購買社會上的長照服務以補足照護上所需,避免一個人承受所有照護,會先累垮自己。

認知症照護是一條漫長的路,必須做好心理、生理、經濟等各方面的準備。

(本文作者為認知症整合照護專家,長照、認知症政策研究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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