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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越一萬多公里的醫魂

【畢嘉士基金會】
跨越一萬多公里的醫魂

范思善(右一),台灣心臟血管外科權威,榮獲第23屆醫療奉獻獎,現任屏東基督教醫院副院長,最為人津津樂道是他在馬拉威從事醫療服務5年的故事。

台灣心臟外科權威到非洲,一切重頭開始

馬拉威位於非洲東南部,距離台灣一萬多公里,世界貧窮排名前10名。回憶起在當地的日子,前半年因為語言隔閡、醫療設備不足甚至是異文化的挑戰等等確實令人感到挫折,再加上在心臟外科的專業常常與當地需求不相符,讓每次的刀,都成了一門新課題的學習。

13年前的馬拉威什麼都缺,就是不缺疾病跟孤兒,國人民平均壽命也只有38歲。「馬拉威人不到必要不會進醫院,到院狀況通常都很差很差了,」再加上當時隨時會停水、停電、缺藥,更不用說有各項儀器來幫助醫生診斷。卻也因為這樣,讓范思善練就了一身「快、準」。

有次來了一位全身發黑的小孩,原來是筆蓋卡在氣管,這在台灣很好處理,但當地沒有支氣管鏡無法直接取出,在其他國家醫師都不看好要放棄的時候,他決定奮力一搏。以聽診器聽音辨位,研判筆蓋卡在右邊氣管的機率較高,當機立斷為孩子做氣切。救回孩子的命,也換來其他醫師對他精準判斷的信服。

當時的馬國1300萬人口,醫師只有百來位,而范思善所在的姆祖祖市,150萬的人口,只有他一名外科醫生。在這樣處境中,各項手術都得接觸,小從割包皮,大到器官切除,更遇到只有在教科書上才看過的熱帶地區特有疾病。「我現在想起,有些病人是我一面看書,一面開刀。那些疾病,都成了我的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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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墓碑上找到從醫使命

「17、18世紀很多國外宣教士來到這裡,就再也沒有回家,」范思善說。教堂旁的墓碑上頭刻著宣教士名字和離開人世的時間,他們把自己奉獻給這塊土地,來了就沒想過要回去,對比自己,付出實在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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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自己如何能做得更多的同時,也漸漸明白上帝揀選自己來到這裡的原因,「過去的紮實訓練就是為了這一刻,心臟手術沒有電燒,全部都得靠徒手止血,要比快。在這裡剛好可以派上用場,我可以很迅速判斷並處理大小病症」,這點對於醫療人力資源吃緊、設備簡陋的馬拉威非常重要。

讓人願意留下來,是我重要的成就之一

從世界回到台灣,范思善繼續守護偏鄉,在屏東服務一轉眼已過7年。

面對曾經是許多醫學生嚮往的五大科,內科、外科、婦產科、小兒科、急診科,近年來因為醫療糾紛與健保制度不健全,將面臨五大皆空,不由得感慨萬千。所以,當他知道在馬拉威所指導的替代役男回台後,選擇了外科繼續服務,那種成就感,不言可喻。

台灣偏鄉醫療的困境:七到八科只有一位醫生

三年前,范思善放下手術刀,以51歲年輕之姿接任屏東基督教醫院副院長一職,管理院內醫務。以前的工作是照顧病人,現在是建立更周全的制度、改善作業流程,要把醫生、病人留下來。

屏東醫療最大的困境是人力缺乏,像耳鼻喉科、眼科、皮膚科這類容易開業或收入較豐厚的科別,即使高薪禮聘也很難請到醫生。在屏基,有七到八科是單人科,一科只有一位醫生,沒有新血注入,導致醫師工作量大,另一個問題是即使高齡屆退,仍堅守岡位。人力不足也反應在小兒科,院內目前有六位該科醫師,在坊間小兒科診所熄燈後,負起守護全屏北的責任。

從世界偏鄉回到台灣偏鄉,手中緊握的手術刀蛻變成改革制度的力量,范思善持續譜寫新奇蹟。在他心中,醫療價值是無價──犧牲與奉獻,哪裡有需要就往哪裡去。

專欄介紹:

畢嘉士基金會,是由屏東基督教醫院,邀請各方人士於2013年3月所支持成立,名稱取自於屏基創辦人之一、曾經來台行醫三十年的挪威籍醫師畢嘉士。基金會致力於關懷國內弱勢長者暨行動不便者,提供長期照顧服務;同時和其他國際非政府組織合作,在世界偏遠角落,如馬拉威、布吉納法索等,關懷當地婦幼及協助社區發展。

從台灣的偏鄉,到世界的偏鄉,畢嘉士邀您一起做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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